为了保护、管理、理解和享受自然世界,现在的社会正变得越来越需要可靠的分类学信息。同时,对分类学和采集研究的支持却不能跟上这种社会需求的步伐。以分类学名义所获得的经费资助在很大程度上用在了改造分子系统学,与此同时,自然界大量的物种却面临绝灭的危险。研究热带地区的生态学家们感到,分类学知识的缺乏阻碍了他们去分析群落学水平的现象。现在的确是需要去评估这些阻碍的来源和对这些问题进行仔细地考虑。分类学一定是促进而不是阻碍生物多样性和保护研究。几个世纪以来,分类学研究实践已经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服务,但是目前正面临相当的挑战。分类学团体需要形成一个共同的观点,关键性地评估它的必要性,建立一个有雄心的研究议程,积极地支持所出现的技术,明确地交流他们的想法。实现这些目标,我们需要在方法、参与者、专业群体和机构上有非常大的变化。丰富和廉价的分子数据对系统发育研究有巨大的变革作用,但它不能贬低传统性工作的重要性。形态学是现存物种和化石物种的桥梁,是自然选择的对象,她启发了我们对原因性解释的探究,使科学变得民主化。形象化的形态学知识非常适合网络媒介的知识交流。由于分子研究者能快速利用经过几个世纪大量积累的形态学知识,从而使研究者忽视了对这些形态学知识持续积累的必要性。但实际上,我们的这些形态学知识仅限于地球上现存物种非常少的部分,而且在不远的将来可能出现枯竭。时髦的DNA条形码方法是鉴定上的一个突破,但是它不能代替阐明和检验物种的假说。电子信息下层建筑的发展表明我们现在需要重新正视分类学。有些人天真的把信息技术的挑战看作是仅将标本柜中的信息解放出来的一个难题。而现实却是许多分类群的数据已经过时或者是不可靠的。许多标本代表一些没有被描述或错误鉴定的物种。我们很难想象快速地获取糟糕的数据将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我们所面临的挑战不仅是加速对分类学数据的可进入性,而且是加速分类学的研究活动。让我们想象一下那些动态的而不是静态文本式的数字化的专著、修订、植物志和动物志吧。
现在是把分类学看作一个大尺度的国际性研究学科的时候了。对地球上现存物种的发现、描述和分类毫无疑问使分类学有资格成为一门重要学科。让我们想象一下建立在电子化的下层建筑上的分类学复兴。一个分类学家可以通过他实验室的远程显微镜实时检查保存在另外一座城市模式标本。她能够对不同国家的植物采集活动进行指导,这些植物采集人员也使用同样的电子工具来评估他们一天来的采集收获。而同时,这个电子化的显微镜装置正被分类学家又同时应用在教室的教学中。在发展中国家的那些积极的分类学家们可以完全利用以前仅仅保存在几个大的图书馆的分类学文献。经过同行审核的物种描述能够通过数字化方式发布,并且能够快速被利用。分类学家所组成的工作小组加速了对物种的发现,就像近来的国家科学基础行星生物多样性编目项目中一样。分类学是一个行星尺度的科学,它需要一个能工作于行星尺度上的工具。这种数字化的装置能够极大地加速分类学研究和教育。对生物多样性的分类学理解补充了以长期和定位为基础的生态系统功能的研究。这两种观点都是必要的。这个工具将是生物多样性的天文台,它使科学家可以跨大陆和地质时间来进行观察。我们这一代比较完整地理解了我们所面临的生物多样性危机,同时,我们也可能是最后有机会去探究和记录我们星球物种多样性的一代。时间飞逝而去。
几个世纪以来,社会对自然历史采集的巨大投资可以通过一个强有力的链接研究人员、教育人员和政策决定者的分类学研究平台得到回报。我们这一时代最盛大的生物学的挑战是去创造一个正在逐渐消失的星球生物学知识遗产。为了达到这个目的,21世纪的分类学家和标本馆需要使用正确的工具。